媒体报道节选欧亚体育

发布时间:2024-04-21    来源:网络

  2月4日以《法国文化冲击中国》为题报道:在中国,法国就是文化的同义词。除此之外,法国也是一个“浪漫”的国度。中法文化年就是与此联系在一起的。

  报道说,这次法中文化交流的第二部分活动是去年10月份在北京开始的,首先举办的是法国印象派绘画珍品展,该展览的参观人数达36万人,打破了在华历次展览参观人数的纪录。去年12月8日开始在上海举办的这次展览也大获成功,六周内参观人数达25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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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加、马奈、莫奈、毕加索、雷诺阿和西斯莱的作品经常成为学校教科书的插图。

  这次文化活动规模巨大,它囊括了在20来个城市举办的200项活动,到2005年7月份结束,它可以使公众更好地了解法国的作品。只要看一看来自蓬皮杜文化中心的“新浪潮”艺术展开幕时前来参观的上海那一群群年轻人,就可以认为,这是一块可以给我们带来随着不动产热的到来,海外华商回来了,西方商人也有意在这个新的黄金国里投资。为中法文化年投资是没有什么困难的。在这次活动中,有50家企业,其中法国企业28家、中国企业22家为这项活动投入了2000万欧元……

  从1950年代开始,留着“盖子”发型的瓦尔达就显得与众不同。(本报资料图片)

  “头发是我自己剪的,昨天还剪了几下。”76岁的阿涅斯瓦尔达在50年后回到北京,一成不变地留着稚气的“盖子”发型。1956年她曾随法国纪录片导演克里斯马凯到北京拍摄短片《北京的星期天》。被问及那时的旅行与这一次有何不同,她说:“50年前的中国与现在完全无法比较,惟一的区别就是那时我还是个姑娘,现在我已经有了四个孙儿。我的大孙子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习,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法国电影回顾展”开幕式的主席台上,瓦尔达特别高兴,她听到了自己第一部电影《短岬村》的配乐。那部影片甚少被专家以外的观众了解,却为她带来“新浪潮祖母”之称。她惊讶于中方影展策划者的精心准备。瓦尔达自己非常重视展映效果,她为此次影展挑选了自己的长短片共九部作品,并且在每部影片放映前走上前台为观众作扼要的介绍。每一次灯光暗去,她都还站在影院角落,确认音画无误才走开。第一晚的放映有些小差错:每每画面已出,仍是静默。她显然着急了,压着嗓音朝放映机的方向远远地“喊”:“声音!声音!”几秒钟后声音终于出来。她谁也不理,一边低头嘟哝着,噔噔走出去,把法国电影资料馆馆长和双方陪同都扔在后边。

  阿涅斯瓦尔达被电影史学者列为“新浪潮试水者”之一,她的同伴还有亚历山大雅斯图克和让-皮埃尔梅维尔。雅斯图克著有《一种新前卫的诞生:摄影机-自来水笔》,提出了肇始“电影写作”概念的“摄影机-自来水笔”理论,并且是影评人转为电影导演的先驱;梅维尔则用拍片实践为二战后的法国导演提供了最初的工作模式:一是证实了雅斯图克对法国电影工业种种壁垒的抱怨无比正确,二是证实了年轻电影人完全可以自力更生,于工业体系之外制作自己的影片。

  比起这两位狂热影痴出身的“新浪潮”先驱,瓦尔达对电影历史与技法的了解少得可怜。出生并成长于比利时的瓦尔达曾到巴黎学习艺术史,中途转向图片摄影。瓦尔达的一位亲密女友嫁给了当时著名的戏剧导演让维拉,他直接帮助了瓦尔达在1951年受雇为巴黎“国家人民剧院”的剧场摄影师。“我对电影一无所知,我只是觉得摄影这种媒介对我来说还不够,我想要使用声音、动作和语言。”瓦尔达回忆自己初涉电影时说。

  这位“新浪潮祖母”没有受过任何电影教育,也没有导演工作证,却在1954年仅26岁时自编自导了第一部长片《短岬村》,比正史记载的法国“新浪潮电影”早4年。她从让维拉那里借来的戏剧演员菲利普诺埃特也曾证实,瓦尔达当时对电影拍摄器材一知半解,连如何指导演员演戏都不会,但她对拍片的狂热和旺盛的创作力却从一开始就令人惊讶。拍电影的钱全是自己筹集:继承自父亲的遗产、向母亲借钱、抵押母亲的房子,从合作社获得了35%的预算。

  《短岬村》以700万旧法郎(4万美元)的极低成本完成——当时法国一部普通电影的成本是7000万旧法郎,仅仅是后来的“新浪潮”电影如《四百击》或《精疲力尽》的约1/4。影片拍摄时没有任何人拿到酬劳,瓦尔达一直说,这部电影惟靠所有参与者,包括短岬村普通渔民的慷慨和热情才得以完成。但是由于影片的制作完全未经法国“国家电影制作中心”(CNC,亦被译称“法国电影总局”)批准,它被指为“业余影片”而不能在商业影院上映。尽管它曾在戛纳电影节首映,但没有发行商要它。颗粒无收,瓦尔达直到13年后才还清所有人的“工资”。

  法国著名电影理论家安德烈巴赞(《电影手册》创办人)成了瓦尔达第一部电影的大影迷。他在文章中称《短岬村》的奇迹之一是它真就完成了,奇迹之二是它形成的风格:“它在形式上有着彻底的自由,由此带给我们在电影中十分罕见的印象:它是一部只遵从作者的梦想与愿望的作品,没有任何外在的约束。”

  影片在巴黎的首映和巴赞对它的盛赞,为瓦尔达打开了新的大门。她从摄影与戏剧踏入电影,并与《电影手册》的年轻人开始了正式的接触。瓦尔达这样回忆她与这群狂热影评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夏布罗尔、特吕弗、侯麦(那时候他还不叫这个名字)欧亚体育、布雷力、瓦克罗兹和戈达尔那晚都在。他们谈到了上千部电影,还向雷乃推荐各种各样的片子,他们语速极快,谈锋极健,坐满了一屋子。我就像是误撞进了那个地方,觉得自己又渺小,又不学无术,夹在这帮‘手册’人当中,我又是惟一的女性。”

  那之后瓦尔达与《电影手册》影评人的关系只保持在较浅程度,她更为文学化和现代主义的电影实践,以及随后8年她转向纪录短片创作,使她同雷乃、雅克德米欧亚体育和克里斯马凯一起,更多地置身“左岸派”阵营。

  “新浪潮”距今已近半个世纪,自它成为世界电影史中最著名的“运动”,对后代法国导演而言它就像一位过于高大的父亲。新浪潮”在今天究竟是法国电影的压力和“包袱”,还是仍以某种方式传承的精神?

  “特别年轻的法国电影作者跟新浪潮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完全不在乎,不理这一茬。”瓦尔达说,“此外,‘新浪潮’的电影作者除了一些已经离世的,都还在积极地创作,比如雷乃、戈达尔和我自己。侯麦已经年过八十,仍在创作。这也是一个事实。”

  “为什么老一辈仍然创作活跃?他们当中绝大部分人一直到今天,对作品的结局没有太大的担心,他们知道只要自己想做下一部,就一定能做。”法国电影资料馆馆长杜比亚内补充道,“反差在于,现在的年轻作者完全不是这个状况,没有任何一个作者说我做完这一部,下一部肯定还能做电影。根本不可能,即使第一部卖得不错、第二部卖得更好,第三部就一定能做得成吗?谁心里也没这个底。这对艺术的所谓自由是一个特别大的限制。在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在加速的过程中,艺术的某些方面在越来越慢。”

  从《短岬村》奠定的自由、不拘一格的电影风格,始终贯穿在瓦尔达之后的所有作品里,这在展映影片中有直接明显的体现。短片《尤里西斯》是惊人的代表:它从瓦尔达1954年拍摄的一幅照片开始,通过对当年被拍对象及其家人的探访,试图寻回作者已经忘记的拍摄动机,最终引发的是对影像和它的读解的思考。影片的推进,确然是如实依照作者的神思,完全没有预设的方向与线索。它就像用影像而非纸笔,随手记录下瓦尔达的一段平凡思考,无须解释便能让人立即体会到“摄影机-自来水笔”或者“影像写作”的所指。

  《南特的雅各》中她借影像“回忆”丈夫雅克德米的童年,演员“复原重现”的童年生活片断穿插以德米本人面对镜头的讲述,纪实与虚构交织,使影片无法归类,但它也根本无须归类。影片尚未拍完,德米便已去世。

  瓦尔达自己经常直接出现在影片中。在《拾荒者》里,她乘车经过一队卡车,兴之所至,她右手拿索尼PD-100,拍摄自己的左手圈起来的卡车。这与纪录片情节毫无关系的插曲是离题的,却奇妙地不显突兀,倒让人觉得作者思路跳跃的可爱。“这就像演奏一场爵士乐。”瓦尔达说,“先起一个主旋律,一个著名的主旋律。乐手先是合奏,然后小号开始自己的旋律和乐段。之后,当它的独奏结束,再次回到主旋律,合奏。然后钢琴接过旋律,另一个乐手肆意发挥,之后他们再回到合奏娱乐报道。我觉得我的离题就像这样——一点幻想,一点自由,我以我喜欢的事物演奏的自由。”

  这样的即兴也曾为瓦尔达带来意外的触动。《拾荒者》在美国放映时,有观众在看完之后来找她说:太感人了。在这么多年之后,你又拍出了与你拍雅克时一样的镜头。他的头发,他的眼睛,然后是他的胳膊。还有他的手,戴着那个小戒指。“当我听到那人对我说这些,我哭了。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很庆幸我循直觉工作,如果我计划和编排,我就不会那么喜欢它。我知道这就是一个艺术家要做的:以自己的感觉,得到正确的事物,正确的地点和正确的影像。”

  如此的创作方式自然遇到了所有“作者导演”一直面临的疑问:如何为观众着想?瓦尔达的态度很坚定:“好莱坞一贯有这样的做法:大片厂随机地找一个小城市,突然把刚完成的电影带来,组织一场放映,找专人记录观众的反应。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哭、持续了多长时间、有没有人鼓掌……之后交给老板,老板再找导演谈怎么修改,让观众多笑一点或者少哭一点等等;然后导演可能再做一定的抵抗、防守。这个东西说考虑观众,实际是考虑观众的钱吧。这是否就尊重了观众?为观众着想,对人和人的理解比较重要,不一定是非要像美国人这样做才叫为观众着想。”

  事实上,北京的观众颇令瓦尔达欣慰。从开幕式放映开始她一直担心:下一场会不会就没这么多人了?但“法国电影回顾展”第一周的三天下来,900座的放映厅始终满场。网络上已经无票可订,现去资料馆影院买票的人只好诉诸门外黄牛。观众当中固然常见电影导演及学院人士,但绝大多数是年轻的普通人。

  负责安排瓦尔达在京日程的法国电影资料馆联络员伊莎说:“那么多的媒体要采访她。他们不知道瓦尔达是谁,没看过她的电影,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电影,但是都要采访。”不知道无妨,至少人们认为“新浪潮祖母”重要,希望知道关于她的更多。

  瓦尔达与杜比亚内馆长到了北京,个人节目之一当然是买碟。瓦尔达买到了自己的影片《一个唱歌,一个不唱》的盗版DVD,在一个研讨会乐呵呵举在头顶上给大家看;馆长买了10张。“回家肯定是往书架上一放,不会去看它。”馆长说,“DVD不光是孤独的观看,不与任何人分享,另外也是置创作者于不顾。对创作者来说最重要的也是同人分享,能够进到影院看到自己的作品正在被人观看。”

  一架老式放映机前,让你不断产生种种错觉;站在有7个枪眼的镜子前,你会看到四分五裂的自我。汇集了法国当代先锋艺术精品的“新浪潮——蓬皮杜中心现代艺术展”将于4月28日至6月15日在世纪坛展出。

  此次“新浪潮”馆藏作品展,展出的全部是蓬皮杜艺术中心的法国国家现代艺术馆的馆藏精品,共展出13部电影、10部录像、26幅绘画、30幅照片和7个影像装置等作品。

  据悉,展览之前曾在深圳和上海展出,此次中华世纪坛美术馆是该展览在中国内地的最后一站,来自蓬皮杜中心的国际贵宾和艺术家代表将首次开展与国内艺术界和观众的交流活动。展览以时间为序,展示法国当代艺术的全貌,分为六七十年代,80年代以及90年代及之后的艺术三大部分,包括绘画、摄影、录像、实验电影和多媒体装置等多种表现形式。展览并不仅仅反映蓬皮杜中心的发展过程,它的目的是要将各种不同类型的创作结合在一起来看,反映法国当代艺术的风貌。因为法国当代艺术从20世纪60年代起,就以电影发展的历史为参照,构建起来,所以此次展览的所有展品都或多或少地和电影、图像密切相关。

  “新浪潮”艺术作品最大的特点就是艺术手法不拘一格,常有出人意料之举。例如让勒加克1986年创作的装置《故事艺术》(又名《美院幽灵》),正面巨型画面,描绘的是“美院幽灵”出现时人们惊慌失措的情形。有意思的是,艺术家将一架转动的老式电影放映机置于画面的正前方,从而产生了美妙的错觉——那不是静止的画面,而是一部险象环生的电影!作者故意制造出形成错觉的种种诱因,当观众信以为真的时候,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据法国策展人卡蜜尔莫里诺介绍说,“举世闻名的由艺术家雅克莫诺利创作的综合材料作品《谋杀,第10/2号》,当年展出曾经轰动一时,蓬皮杜艺术中心在1976年将它收藏。”这好像是件横幅油画作品,但画的中间拦腰镶了一块镜子。画中,被害者痛苦地倒在地上,戴鸭舌帽的凶手正往屋外跑,窗户玻璃上枪眼密布,那是行凶的痕迹。出人意料的是,镶嵌在画里那一面真实的镜子上面有七个真实的枪眼,留下了交错的裂痕。据悉,这些枪眼都是用真枪射击而成的。观众在欣赏此画的同时,也能从镜中看到“四分五裂”的自己,仿佛身临其境,具有别样的艺术冲击力。

   许多展品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后展馆中的作品都极具震撼力,作品录像装置《回声》曾获威尼斯双年展大奖。作者是青年艺术家谢素梅。她出生于卢森堡,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人,父母都是音乐家。谢素梅从小接受了音乐和美术的双重教育,她的作品也展示了作为视觉艺术家和音乐家的双重素养。2003年,她代表卢森堡参加了威尼斯双年展,获得国家馆金狮奖。在上海展出的《回声》是她获奖作品的一部分,拍摄的是艺术家本人穿着红裙子在一块亮绿色的草地上,面向一个悬崖演奏大提琴。演奏的声音被对面的山峰撞回,发出回声,从而可以说是艺术家跟山崖在进行着二重奏。而整个画面依照了中国绘画的构图比例,那座陡峭的山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画面,显示出人与大自然之间的关系。

  中心落成之前,意大利电影大师罗西里尼应邀为其拍摄纪录片,完工之后原本还想做少许修改,谁料1977年6月3日他突然在罗马因心脏病发作而去世,令本片成为罗西里尼的遗作。“影片采用客观的角度,记录了中心开张当天的情况,全片并无任何访谈,导演也未现身。不过在影片中段他却安排几名普通参观者带领我们穿越艺术长廊,利用他们的窃窃私语为我们介绍了馆内部分藏品的大致情况。”几位参观者的对话还不时透出几分幽默。例如在一幅夏加尔的油画前,一个男生指着画中的牛说,“这是夏加尔的作品”,因为夏加尔的名字chagal和法语中的“豺狼chacal”是一个发音,边上的女孩立刻发表了不同意见,“这是豺狼吗?这明明是母牛啊”。

  法国当代艺术对大多数观众来说,并不太好理解,比如现场有一部装置作品《身份,现在您已成为马夏尔雷斯的一件作品》,作品是一个脸状轮廓,里面装着电视机,走到近前,发觉自己已被隐匿的摄像头拍下背影,然后里面一个套一个,就像两面对照着的镜子,无限延伸。

  这些展品,仅看作品难以理解其要表达的意境,但是所有的展品都有文字介绍,观众站在作品前,对照着旁边的说明,就能够理解那些抽象的解释。

  “新浪潮”电影:源自上世纪60年代初的一种电影流派。虽然上世纪50年代末期,日本、英国、意大利、巴西和美国各地都有所谓的“新浪潮”、“前卫电影”或“青年电影”等新电影运动,但影响最大的是法国新浪潮。1959年是法国新浪潮的开幕年,那一年,特吕弗等推出了一批重要作品。这些作品在法国和国际影展上造成极大的轰动,掀起一股所谓的新浪潮风潮。

  “新浪潮”艺术:指的是法国从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新形式电影运动,扩展到整个视觉艺术的范畴,画家与导演之间的相互学习、参照:绘画,注重突出视觉体验;电影,侧重述说情节和渲染氛围,两者互相渗透,形成当时的前卫艺术。它代表着创新、探索的艺术潮流,对以后、甚至当代的视觉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蓬皮杜艺术中心:建于1972年至1976年,是一座具有未来主义风格的建筑。这里珍藏着法国乃至世界现代艺术的珍品,它与卢浮宫、奥赛博物馆并称为巴黎三大艺术博物馆。与另外两大博物馆不同的是,这里的现代艺术博物馆专门收藏世界当代艺术珍品,并且不是常见的陈列方式,而是不同时期根据不同的主题展把不同的藏品陈列出来。这与蓬皮杜中心建筑设计的“高技派”风格有关,整个建筑像一个巨大的钢筋匣子,钢柱子、钢梁、钢拉杆等都暴露在立面上,钢构架上还不加遮挡地挂满各种设备管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使楼层内部空间不受阻隔。(孙玉洁)

  在上海美术馆和广东美术馆展出时引起轰动的“新浪潮法国当代艺术”将于4月28日来到北京中华世纪坛艺术馆,78件巴黎蓬皮杜中心馆藏的电影、录像、绘画、摄影和装置作品将全面呈现近30年来法国当代艺术的面貌。

  这是蓬皮杜中心第一次在中国举办巡展,参与组织展览的崔峤介绍,北京展开幕时蓬皮杜中心主席等人将出席。上月的法国新浪潮电影回顾展已经让北京观众感受法国影像的冲击,这次的展览和新浪潮电影渊源深厚,蓬皮杜文化艺术中心执行总裁布鲁诺。马卡尔表示“新浪潮展”的核心就是固定图像与运动图像之间的关系问题。“在法国,从上世纪60年代初起直到现在,在运动图像和固定图像的创造者之间,一直有着紧密的联系”,从新浪潮电影到80年代的造型摄影、90年代的录像艺术以及最近的数码图像,法国的艺术家在不断革新艺术表现形式,形成一波波“新浪潮”。

  不过,其中多数艺术家的名字对中国观众来说相当陌生,研究当代艺术的中央美术学院副院长范迪安强调“其实这些人都是70年代以来法国有代表性的艺术家,在法国及欧洲都享有很高的地位。现在我们一般所说的西方艺术其实是个笼统的概念,但是实际上里面各个地区各个流派的关系是复杂的,比如法国这些艺术家的创新就是上世纪60年代以来的当代艺术”。

  也许是为了拉近和中国的关系,蓬皮杜方面还特地挑选了和中国有关的作品,如艺术家热拉尔。佛罗芒若(GerardFromanger)创作的油画《中国。户县》描述的是陕西户县一个家庭的集体照,画家曾在1974年赴陕西采风,那次特殊的旅行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根据临行前拍摄的一张黑白照片,把其中的人物涂以不同的艳丽颜色,赋予这些拘谨的中国人以鲜艳的波普式色彩。

  32岁的艺术家谢素梅有二分之一华人血统,她的录像装置作品《回声》曾代表卢森堡参加2003年威尼斯双年展并获得国家馆金狮奖,录像上穿着红裙子的艺术家在一块亮绿色的草地上,面向一个悬崖演奏大提琴。演奏的声音被对面的山峰撞回,发出回声,如同艺术家在跟山崖进行二重奏一样。

  蓬皮杜艺术中心曾先后于1989年和2003年举办大型中国当代艺术展,并收藏有黄永砯、方力钧、翁奋等华人艺术家的作品。

  “新浪潮”这个词自然会让人联想到法国新浪潮电影,1958年起,一大批青年导演以反传统反权威的立场拍摄了不同于商业电影的新电影。后来,“新浪潮”从电影扩展到整个视觉艺术的范畴。

  “新浪潮”电影的代表让-吕克。戈达尔是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人物,他是画家出身,而且一直对绘画感兴趣,在他最著名的电影作品中也常常向绘画进行参照。蓬皮杜文化中心主席布鲁诺。拉辛表示:“在法国,从上世纪60年代初起直到现在,在运动图像和固定图像的创造者之间,一直有着紧密的联系。对图像不断进行转化的、连续出现的‘新浪潮’(80年代出现的造型摄影方面的”新浪潮“,然后是90年代在录像艺术方面出现的”新浪潮“,以及更近一些时候数码图像方面出现的”新浪潮“)都大大丰富了这种关系,并使之成为法国当代艺术中的主要动力。”

  蓬皮杜中心是巴黎著名的三大博物馆之一,与卢浮宫、奥赛博物馆不同的是,这里的现代艺术博物馆专门收藏世界当代艺术珍品。

  从2003年10月开始历时十个月的“中国文化年”曾经在法国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中国热”,继“中国文化年”取得巨大成功之后,作为中法文化年活动的第二部分,今年10月10日“法国文化年”将在北京拉开帷幕。“法国文化年”将以“以人为本和革新”及“浪漫与创新”为主题,从文学、音乐、舞蹈、戏剧、影视、教育、建筑、生活艺术等各个方面向中国公众展示出浪漫、现代、立体的法国新形象。中法友好关系走过了40年的风雨历程,今天,我们将以“法国文化年”活动为新的契机,进一步增进两国人民之间的交流,推动不同文化和文明之间的对话,进而有利于建设一个和平、互助的世界

  中法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堪称典范”—专访法国总统希拉克 (记者梁贵和刘芳)

  “法国文化年”将于2004年10月10日开幕。届时法国总统希拉克将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并与主席进行会晤。在法国总统希拉克访华前夕,记者对他进行了书面专访。希拉克说,经过几年的努力,法中两国建立了“堪称典范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参考消息》:总统阁下,您将于10月份访问中国,这是您就任总统以来第三次访华。请问您希望通过此次访问向中国人民传递怎样的信息?据您预计,您与中国领导人的会见将取得哪些成果?

  希拉克:我首先要向中国人民表达敬意、信任和友谊。数百年来,正是这种感情将法中两国人民连在一起。1964年1月27日,戴高乐将军领导下的法国在西方大国中率先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再次突出了两国人民的深厚感情。正是缘于这种深厚的情谊,在法国举办的“中国文化年”活动取得了丰硕成果。我希望即将在中国举办的“法国文化年”也会因此获得圆满成功。

  20多年来,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发展日新月异,人民生活水平蒸蒸日上。中国正在努力建设法治社会,积极改善人权状况,遵循可持续发展的原则,以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姿态雄居世界。我坚信,中国的目标一定能够实现。

  我要向中国人民表达的另一个意愿是,发展法中伙伴关系。我们的伙伴关系首先建立在对世界的共同认识上,即建设一个尊重国际准则、互相支持的多极化世界。

  我将带着发展合作伙伴关系的愿望对中国进行国事访问。我希望此次访问使法中双边关系更上一层楼,造福法中两国人民,并就世界形势及其未来达成共识。

  法国当代艺术对大多数观众来说,存在一个文化隔阂,印象派虽然突出作者的主观感受,但毕竟以写实为主,而当代艺术多为欧亚体育开放式,不但是作者的主观投射,更追求观看者的参与。比如现场有一部装置作品《身份,现在您已成为马夏尔雷斯的一件作品》,作品是一个脸状轮廓,里面装着电视机,走到近前,发觉自己已被隐匿的摄像头拍下背影,然后里面一个套一个,就像两面对照着的镜子,无限延伸。

  这样的作品,光看文字介绍绝对无法理解,只有亲自站在作品前,对照着旁边的说明,才能理解那些抽象的解释。展览中十多部影像作品也一样,边看影像边对照着说明,很快就能理解其中的匠心所在。

  法国当代艺术的一个重要把握点就是电影对其他艺术的渗透,而这些,都是随着影像产品的迅速发展而成为可能的。展览中,我们发现大部分装置、摄影和绘画作品都有电影的痕迹,而十多部影像作品大多数都离不开绘画艺术的渗透,它们之间的相互影响构成了法国当代艺术的主流。

  比如热拉尔弗罗芒热的油画《中国户县》,就来自1974年摄于陕西的一张照片,经过艺术家的变色强化处理,原本毫无个性的人群就变得各具色彩。帕特里克托萨尼的三联摄影作品《步行者》,提出了摄影是否具有表现运动和时间能力的命题,把三张摄影作品从上到下连起来解读,就有了电影胶片那样的展开进程,三张并置的图像模拟了一部动画片的节奏。

  自从法国印象派作品展开幕后,上海美术馆门口的排队就几乎没有断过,昨天是星期天,人潮就更汹涌。据悉,目前参观印象派展览的总人数已经达到了23万多人次,本月19日,也就是后天,51件印象派经典作品将与上海告别,而在这三天里,一张20元的门票就可以把印象派和新浪潮艺术展看全,连起来,正好是法国近一百多年来的艺术全景。

  《谋杀,第10/2号》:碎镜子里看自己由画布丙烯和镜子组成的这幅作品,作者雅克莫诺利运用了特写镜头、俯摄、推移、定格等电影技巧,画面上只有一个戴鸭舌帽的流氓正在逃离公寓,公寓地面上有人躺着,可能已经被谋杀了,还有一面布满弹痕的镜子,观众只能在那里傻傻地注视着破碎镜子里自己无能为力的形象。

  《这真的太好了》:不同的脸镶嵌在墙上32张人脸会在一个走廊里跟你猛然相遇———皮埃里克索兰的这部装置作品将32个荧屏里不同的肖像摆放在走廊两侧墙上。乍一看,你会猛吃一惊,这正是艺术家要达到的效果。仔细再看,每张脸上的五官都有点不协调。原来,这是艺术家通过数码处理得到的,五官都不是原件,一个欧洲女人可能会长着亚洲老人的眼睛和非洲孩子的嘴巴,人物眼睛都处理得特别大,艺术家的目的就是要唤起一种“观察器官过于肥大的感觉”。

  《游轮》:DJ打碟般的电影看这部电影,你能感受到DJ打碟般的“挪用”效果。作者把一些找来的镜头进行剪辑、重组,彻底打破了电影“蒙太奇”概念,她甚至对胶片运用了刮擦、涂改、灰尘等原本被电影排除出去的技巧,一部拍游轮的电影,就有了戏谑般的游戏效果,并产生了新的意义。

  “新浪潮”是指六十年代初涌现的一种新型电影,它采用了新的叙事手法与影像处理方式。 六十年代初还在法国掀起一系列前卫运动, 冲击着造形艺术世界。不过电影艺术家们和艺术家们互相根本不了解,相反地,有几个著名例子可以为证。一方面让-吕克.戈达尔一直对绘画发生兴趣,在他著名的电影中直接或间接地把绘画作为参考,另一方面克里斯蒂昂博尔坦斯基和达尼埃尔比朗都在选择电影艺术家和艺术家生涯之间徘徊了一阵。 当然动态形象(电影、录像)创作者与静态形象(绘画、摄影)创作者之间紧密联系起来兴起于法国六十年代延续至今。一系列的“新浪潮”改变着艺术形象(八十年代有作为视觉艺术的摄影“新浪潮”,然后是九十年代的录像“新浪潮”,最近又出现数字形象“新浪潮”),它丰富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使之成为法国当代艺术的核心。因此今天的每一种类型静态艺术形象(绘画、摄影、抽象派艺术或形象艺术)都深刻影响着动态艺术形象(录像、电影),反之亦然。

  集中展现西方现代艺术的《新浪潮——蓬皮杜艺术中心现代艺术藏品展》17日上午在上海美术馆开幕。该展览也是“法国文化年在中国”活动的重要展览之一,向人们展示上世纪60年代迄今,法国现代艺术家将绘画、摄影等固定图像与录像、电影等运动影像结合在一起的“新浪潮”艺术。

  蓬皮杜艺术中心以收藏展示上世纪迄今世界现代艺术为特色,而“新浪潮”专题展是其众多类藏品中颇具特色的一部分。“这些画看上去有点像电影,而电影看上去有点像画。”一位观众说出了“新浪潮”对世界艺术作出的贡献。此次展览共展出13部电影、10部录像、26幅绘画、30幅照片和7个影像装置等法国当代艺术的精华作品。该展的“新浪潮”名词,源自上世纪60年代初的电影运动。策展人卡蜜尔莫里诺从蓬皮杜艺术中心馆藏作品中挑选出“60年代法国先锋派运动浪潮”、“80年代造型摄影艺术新浪潮”和“90年代录像艺术及之后的数码图像新浪潮”三个部分的代表作。

  如果说,正在热展的法国印象派珍品展是连接西方古典艺术与现代艺术的一座“桥梁”的话,那么,从昨天起在上海美术馆拉开帷幕的“新浪潮——蓬皮杜中心现代艺术展”,则无疑是西方现代艺术的一次集中展现。

  蓬皮杜艺术中心是法国国家现代艺术馆,此次“新浪潮”馆藏作品展,共展出13部电影、10部录像、26幅绘画、30幅照片和7个影像装置等法国当代艺术的精华作品。该展的“新浪潮”名词,源自上世纪60年代初的电影运动。策展人卡蜜尔莫里诺从蓬皮杜艺术中心馆藏作品中挑选出“60年代法国先锋派运动浪潮”、“80年代造型摄影艺术新浪潮”和“90年代录像艺术及之后的数码图像新浪潮”三个部分的代表作,以“新浪潮”作为展览名称,使上海观众能透过展览全面客观地了解法国当代艺术。

  “新浪潮”艺术作品最大的特点就是艺术手法不拘一格,常有出人意料之举。记者走进上海美术馆二楼“白厅”,顿时被让勒加克1986年创作的装置《故事艺术》(又名《美院幽灵》)所吸引。这件作品的正面巨型画面,描绘的是“美院幽灵”出现时人们惊慌失措的情形。艺术家的别出心裁在于,将一架转动的老式电影放映机置于画面的正前方,从而产生了美妙的错觉——那不是静止的画面,而是一部险象环生的电影!作者故意制造出形成错觉的种种诱因,当观众信以为真的时候,他的目的便达到了。同样展现恐怖场面,该展厅展出的另外一件作品《谋杀》与《故事艺术》显然有着不同的考虑,前者让你惊心动魄地参与,后者让你惊心动魄地旁观。

  本次展览展出的法国艺术家雅克莫诺利1968年创作的《谋杀,第10/2号》是早期“新浪潮”艺术的杰作。这好像是件横幅的架上油画作品,但画的中间拦腰镶了一块镜子。画中,被害者痛苦地倒在地上,戴鸭舌帽的凶手正往屋外跑,玻璃窗户上枪眼密布,那是行凶的痕迹。出人意料的是,镶嵌在画里那一面真实的镜子上面有几个真实的枪眼,留下了交错的裂痕。这些枪眼都是用真枪射击而成的。观众在欣赏此画的同时,也能从镜中看到“四分五裂”的自己,仿佛身临其境,参与其间,具有别样的艺术冲击力。这种艺术手法后来被许多从事现代艺术的人挪用。

  在美术馆二楼的“长走廊”,瓦得希卢夫的照片《无题(墙面)》给人以巨大的视觉冲击。在这张将“重叠艺术”发挥到极致的作品里,数不清的阳台无序地挤压在一起,陈旧的建筑色彩,阳台上杂乱的各种什物,城市危机触目惊心。由此不禁想到中国艺术家向学庆的那幅《永不摇晃》,那堆砌的建筑群里似乎有《无题(墙面)》的影子。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新浪潮”艺术在上世纪90年代后,逐渐踏入影像时代,其写实主义、随意抓拍等创作手法,已逐渐被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艺术家所认同。除了《永不摇晃》之外,中国第六代导演的电影风格也能从“新浪潮”之中找到某种渊源。

  在展览现场,记者终于看到了举世闻名的由艺术家雅克莫诺利创作的综合材料作品《谋杀,第10/2号》。据法国策展人卡蜜尔莫里诺介绍说:“这件作品当年展出曾经轰动一时,蓬皮杜艺术中心在1976年将它收藏。”观众在展览中看到一个4分30秒的影像作品《EX》投放在蓝色的画面上。影像作品讲述一个艺术家被枪击死亡又重生的故事,而画面表现的就是从这部影像作品中截取的场景。静态艺术和动态艺术之间的交互影响在这件作品中得到很明显的显示。

  “新浪潮”源自上世纪60年代初的一种电影流派。其实50年代末期,日本、英国、意大利、巴西和美国各地都有所谓的“新浪潮”、“前卫电影”或“青年电影”等新电影运动,影响最大的是法国新浪潮。1959年是法国新浪潮的开幕年,那一年,特吕弗等推出了一批重要作品。这些作品在法国和国际影展上造成极大的轰动,掀起一股所谓的新浪潮风潮。

  “新浪潮电影”一词,来自1957年法国记者法兰西吉哈德所提出的一句影评用语,以预示一个新影像年代的来临。不久“新浪潮电影”果然风起云涌,形成电影史上一股最具力量和指标性作用的电影运动,时至今日,仍对全球电影创作者具有深远的影响。尽管新浪潮电影导演作品风格殊异,但有共同点,如反对棚内拍摄,在巴黎市区寻找实景拍摄,强调写实精神。另外,为了方便实景拍摄,他们也从原有的定轨摄影,走向创作自由度较高的手持摄影。这次展览冠以“新浪潮”为名,使上海观众能从艺术变革中,全面、客观地了解法国的当代艺术。

  此次展览共分“60年代法国先锋派运动浪潮”、“80年代造型摄影艺术新浪潮”、“90年代录像艺术及之后的数码图像新浪潮”三大部分。展品则包括13部电影、10部录像、26幅绘画、30幅照片和7个影像装置。在“60年代法国先锋派运动浪潮”部分,着重介绍马夏尔雷斯的代表作、电影招贴广告,以及一些现实主义艺术家受到电影招贴广告启发而创作的作品,如维尔格雷的作品《马约地毯》。有趣的是这些带有叙事风格的画家,在绘画的同时还拍电影或录像,他们深受中国影响,在作品中也有所体现。“80年代造型摄影艺术新浪潮”则是借助图片和文字的对比,来反映叙事技巧的反思及其与动态艺术形象的关系,也显示绘画技法在实验性电影中的运用。最后部分展出的是当代绘画和摄影作品。绘画作品主要是丝漆印。丝漆印属于版画的一种,各类电影创始人都曾从中得到过启发。此外,还有录像装置和有关摄影作品。

  “新浪潮”:源自上世纪60年代初的一种电影流派。其实50年代末期,日本、英国、意大利、巴西或美国各地都有所谓的“新浪潮”、“前卫电影”或“青年电影”等新电影运动,影响最巨的是法国新浪潮。1959年是法国新浪潮的开幕年,那一年,特吕弗等推出了一批重要作品。这些作品在法国和国际影展上造成极大的轰动,掀起一股所谓的新浪潮风潮。

  “新浪潮———法国当代艺术展”的近百件参展作品包括绘画、摄影、电影等艺术形式,除了少数几件探讨政治问题和文化思潮运动的影像作品较为晦涩,需要具有相关知识背景才能理解作品内容外,大部分展出作品都比较有趣,和当代生活有紧密联系,作品的表现形式比较新奇,并没有故作艰深的酸腐气息。

  值得一提的是精心布置的展厅营造出宛如迷宫般曲折有趣的空间,为每件作品搭建适合表现其艺术风格的展示场地。这样的布展手法,在客观上使整个展览成为一件独特的艺术作品,作品之间相互映衬产生新的艺术效果。上海美术馆工作人员说:“当代艺术展览的布展工作更为复杂,专业性强,与蓬皮杜艺术中心合作这样的展览来对于今后我们举办双年展等当代艺术展览很有帮助,我们会注意学习他们在布展上的经验。”

  参展的绘画中,一幅写有中文“为人民服务”的作品颇为引人注目。或许是主办方想借此特殊作品拉近展览与中国观众的距离,还特地邀请创作这件作品的艺术家热拉尔佛罗芒若(GerardFromanger)作为唯一出席开幕仪式的法国艺术家代表来到上海。热拉尔佛罗芒若与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等左翼知识分子过从甚密,与法国新浪潮运动代表人物让吕克戈达尔合作拍摄电影短片,是法国“叙事具象”流派的主将。

  当在上海美术馆看到他30多年前创作的绘画时,热拉尔佛罗芒若指着画面上的中国小女孩说:“她今年应该已经有40岁了。”

  一头银发的热拉尔佛罗芒若回忆30多年前到中国来的经历还十分兴奋。1974年他应中国政府邀请和一个20多人组成的国际访问团来中国参观,当同行的医生、军人都与各自的中国同行见面并进行相互交流时,他却发现自己想要结识中国艺术家的愿望难以实现。他说:“接待我们的官员说艺术家正在农村接受改造,后来给我安排在陕西的户县和一些农民画家进行交流。”

  那次特殊的旅行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临行前他拍摄了一张送别场面的照片,回到法国根据照片完成了这幅作品,后来还以此创作出《欲望到处存在》的系列作品。在《中国户县》这幅作品中,他将背景处理成灰色,而前景中的人物则分别涂以不同的艳丽颜色。色彩的使用,将人物从共性中拉伸出来,使之具有各自不同的个性,或许这也是艺术家30多年前中国之行的一种观感。

  此次展览,不但展出热拉尔佛罗芒若作为“叙事具象”运动主将创作的绘画作品,还展出他与戈达尔共同完成的电影《红色》,该片是法国新浪潮电影的代表作之一。

  雅克莫诺利1934年的作品《谋杀,第10/2号》在画面中镶嵌一条被枪击过的镜面,策展人卡蜜尔说:“这件作品将二维的绘画拓展成三维空间,画面具有电影脚本的效果,特写、俯拍、定格等电影拍摄手法和技巧都在画面中得到体现。这是一件充分表现电影、绘画两者之间互相影响的作品。”

  出于好奇,数数镜面上出现的7个弹孔,似乎还可以听到这个虚拟的谋杀故事中存在的枪击巨响。不但如策展人所言开创了三维视觉空间,还营造出一个听得到画面人物呼吸的心理感应空间。

  由于参展影像作品较多,主办方特地将作品分别放在独立的展示空间内,以突出不同的观展效果。而皮埃里克索兰(Pierrick Sorin)制作的录像装置作品则最为精彩。它被单独放置在一间白色展厅内,32台电视机分别镶嵌在展墙四围,同时播放着32张不同的面孔,荧屏中的每一个人都在转动被刻意夸张的大眼睛,而形态不一、肥厚不均的嘴巴中还念念有词,飘出诸如艺术评论家常说的“我真的喜欢这件作品”等空洞无物的口头禅。

  这件作品在展出时都会根据不同的展览地点而采用不同的摆放方式,关键是要营造出其不意令观众感到惊奇的观展体验。戏仿式的调侃手法,吸引很多观众在此停留。当代艺术诙谐、灵巧的一面很容易引起观众的兴趣和参与热情。

  2003年10月至2004年7月,蓬皮杜艺术中心举办中国当代艺术展《”中国怎么样?”:中国当代艺术展》,继1989年蓬皮杜艺术中心举办中国当代艺术展《大地魔术师》后,该展是蓬皮杜艺术中心近年来规模最大的中国当代艺术展。在单独开辟出的1800平方米的展览空间内,王广义、方力钧、张培力、施慧等50余位艺术家参展,展出绘画、雕塑、摄影、录像等艺术作品。展览期间共有11万人入场参观。

  蓬皮杜艺术中心于2002年将12名亚洲杰出建筑师设计建造的私人收藏的当代建筑艺术作品———“长城脚下的公社”的建筑模型进行收藏,这是蓬皮杜艺术中心收藏的第一件来自中国的永久性收藏艺术作品。

  2004年,在《”中国怎么样?”:中国当代艺术展》艺术展结束后,蓬皮杜艺术中心将方力钧、黄永砯、翁奋等48位中国艺术家作品收藏,进一步丰富了该馆中国当代艺术的收藏目录。

  蓬皮杜艺术中心建于1972年至1976年,是一座具有未来主义风格的建筑,整个建筑由纵横的玻璃管道、硕大的玻璃墙体和错综的钢架构成。这里珍藏着法国乃至世界现代艺术的珍品,它与卢浮宫、奥赛博物馆并称为巴黎三大艺术博物馆。作为2004中法文化年的重要展览之一,蓬皮杜艺术中心将于2005年1月至5月在中国上海、广州和北京举办“新浪潮――当代法国艺术”展,展示法国二十世纪60年代以来的现代艺术精品。

  就好比是与蓬皮杜中心建筑本身的呼应,整个“新浪潮”展览也充满创新和震撼力。

  1月17日,法国蓬皮杜艺术文化中心典藏作品展在上海美术馆揭幕。作为中法文化年的策划之一,78件蓬皮杜中心馆藏作品,分别为电影、录像、绘画、摄影和装置等不同样式,跨越60-90年代,被统一冠以“新浪潮”的名称展出,使中国观众得以从全貌上了解法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一个过程。

  蓬皮杜中心是巴黎著名的三大博物馆之一,与卢浮宫、奥赛博物馆不同的是,这里的现代艺术博物馆专门收藏世界当代艺术珍品,并且不是我们常见的陈列方式,而是不同时期根据不同的主题展把不同的藏品陈列出来。这与蓬皮杜中心建筑设计的“高技派”风格有关,这种工厂车间式样的建筑装饰在当代中国也有一定规模的风行。整个建筑像一个巨大的钢筋匣子,钢柱子、钢梁、钢拉杆等都暴露在立面上,钢构架上还不加遮挡地挂满各种设备管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使楼层内部空间不受阻隔。建筑物内部也是暴露结构,巨大的钢桁架就在头顶上,各种设备管线在其间蜿蜒盘旋。每一层都是一个长166米、宽44.8米、高7米的巨大空间,除去防火墙外,没有内柱和其他固定墙面,各种活动隔墙、栏杆和家具可以灵活方便地把楼面切割成符合不同展览需要的空间。

  蓬皮杜中心这次的中国之行也沿袭了它们通常的策展方式,确定一个主题,然后把符合主题的藏品拿出来布展。这次的主题是“新浪潮”。说到“新浪潮”这个词,自然会让人联想到法国新浪潮电影,1958年起,一大批青年导演以反传统反权威的立场拍摄了不同于商业电影的新电影,他们大量运用跳切、跳轴、长镜头调度等新技法,采用松散的叙述结构,并且手持摄像机实地拍摄街景。他们认为电影是导演个人的艺术表达,而不是取悦观众或政治宣传的工具,这场运动时至今日,仍对全球电影创作者具有深远的影响。

  策展人卡米尔认为,这次展览之所以借用了“新浪潮”的名字,是因为这些艺术品可以看作新浪潮电影思想的延伸。新浪潮电影的一些风格和元素都被运用到了其他艺术样式当中,整个展览向我们讲述了运动图像(电影)和固定图像(绘画)之间的联系。比如60年代兴起的“叙事具象派”,是欧洲对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回应,采用了新的叙事手法和摄影手法,他们中的一些人还索性参与了拍摄电影。80年代,数码技术的使用和摄影的全新技术,艺术家开始以运动图像来组织普通图像,电影渐渐成为构成想象世界的元素;但另一方面,一些艺术家又试图将运动图像静止化。而90年代以后,运动图像彻底渗透到所有的造型艺术领域,各类艺术家都从电影技巧中吸取灵感,这是屏幕的时代。所有的展品经过策展者的精心安排,按法国现代艺术的变迁被分成三个部分,布展方式十分独特。

  当然,这次展览中的许多艺术家对中国观众来说都相当陌生,而他们在法国及欧洲都享有很高的声誉。上海美术馆学术部主任李旭解释说,“这是因为二次大战以后,世界艺术中心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从巴黎转移到了纽约。所以我们熟悉的现代艺术都是美国的,而实际上巴黎的艺术并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只是我们以往介绍得太少了,多少年来我们在译介方面太美国化了。‘新浪潮’展览正是向我们展示了我们遗漏了的艺术力量,或许这个展览的意义就在于此吧。”

  许多展品特别是90年代以后展馆中的作品都极具震撼力。一个叫《回声》的录像装置作品引起了记者的关注,它的作者是青年艺术家谢素梅。她出生于卢森堡,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人,父母都是音乐家。谢素梅从小接受了音乐和美术的双重教育,她的作品也展示了作为视觉艺术家和音乐家的双重素养。2003年,她代表卢森堡参加了威尼斯双年展,获得国家馆金狮奖。在上海展出的《回声》是她获奖作品的一部分,拍摄的是艺术家本人穿着红裙子在一块亮绿色的草地上,面向一个悬崖演奏大提琴。演奏的声音被对面的山峰撞回,发出回声,从而可以说是艺术家跟山崖在进行着二重奏。而整个画面依照了中国绘画的构图比例,那座陡峭的山占据了四分之三的画面,显示出人与大自然之间的关系。整个作品非常壮美。

  本次展览以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的收藏为主,向中国观众展示法国当代艺术的全貌。这一收藏从一开始就强调固定图像(绘画、摄影)和运动图像(录像、实验电影)的共存现象。《新浪潮》展的核心就是固定图像与运动图像之间的关系问题。

  因此,《新浪潮》展并不仅仅反映蓬皮杜中心的发展过程,它的目的是要将各种不同类型的创作结合在一起来看。同时,它提供一个具有一贯性的法国当代艺术的风貌,因为法国当代艺术从60年代起,就以电影发展的历史为参照,构建起来。“新浪潮”一词首先指的是一种新的电影类型的产生,它更新了电影叙述技巧与对图像的处理。让-吕克戈达尔是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人物。而他本人也是画家出身,而且一直对绘画感兴趣,在他最著名的电影作品中也常常向绘画进行参照。而在当今法国最著名的画家中,有一些,如克里斯蒂安波尔坦斯基和达尼埃尔布仁,曾在一段时间内犹豫究竟从事电影还是做艺术家。

  可以说,在法国,从60年代初起直到现在,在运动图像和固定图像的创造者之间,一直有着紧密的联系。对图像不断进行转化的、连续出现的“新浪潮”(80年代出现的造型摄影方面的“新浪潮”,然后是90年代在录像艺术方面出现的“新浪潮”,以及更近一些时候数码图像方面出现的“新浪潮”)都大大丰富了这种关系,并使之成为法国当代艺术中的主要动力。

  所以,此次展览分为三个大的部分,根据年代顺序划分(60、70年代,80年代,以及90年代及之后的艺术),介绍了绘画、摄影、录像、实验电影和多媒体装置等多种表现形式,以昭示在固定图像和运动图像之间的相互影响。

  蓬皮杜艺术中心,这五颜六色钢筋管道缠绕起来的庞然大物,像武林怪杰一样,踞在巴黎典雅秀美的古建筑群中。它不仅是巴黎城的重要地标,也是法兰西文化的典型符号。它所宣称和实践的,远不止于导游册上介绍的“反传统建筑风格”、“现代化内部结构”和“全球顶级现代与当代艺术典藏”。在法国的中国文化 年圆满成功,在中国的法国文化年刚刚揭幕,此文化盛事诸多重量级项目得益于蓬皮杜艺术中心的创意和参与。

  布鲁诺拉辛,现年53岁,2002年8月1日被任命为蓬皮杜艺术中心主席。拉辛毕业于法国高等师范学校、巴黎政治学院和国立行政学院。1988~1993年任巴黎市文化事务负责人,希拉克时任巴黎市长;1993~1995年任朱佩总理的顾问,主管法国核政策及军队改革;1997~2002年任法国历史最悠久的驻外文化机构——法国罗马学院主任;自2001年起任法国最重要的战略研究机构——法国战略研究基金会主席。他曾出版过5本小说,得过文学大奖。法国媒体说他是“博学多才的漫游者”、“与希拉克走得很近”。

  《国际先驱导报》:您的任命由内阁会议签署,您的前任升迁是去做文化部长,您有那么多名校文凭和那么复杂的经历,这让人觉得蓬皮杜艺术中心在法国的地位非同寻常。跟世界上其他著名的现代艺术博物馆相比,蓬皮杜艺术中心有什么不同?

  拉辛: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收藏比蓬皮杜艺术中心丰富。我认为,除它略胜我们之处,其他任何一家当代和现代艺术机构都不可与蓬皮杜艺术中心媲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资金雄厚,都来自私人;蓬皮杜最大的特点是属于国家,享有公共支持,国家每年给我们7500万欧元预算,我们自己的门票、展览、出版收入只有2000多万欧元。

  文化不是商品。办展览、挣钱不是我们唯一的目标,我们更看重对公众、对社会的责任。我们有藏书总量居法国第二、使用人数居法国第一的免费图书馆,我们广泛参与青少年的文化艺术教育,我们为残疾人提供大量艺术领域的服务……至于大量介入文化交流与传播,那就更是理所当然了。

  《国际先驱导报》:两年前您接受任命时曾发表讲话,说“要让蓬皮杜艺术中心走出巴黎和法国”,“要为法国现代和当代艺术制订战略”。这两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

  拉辛:最具体地讲,我们收藏品有5万多件,现有展览空间1.5万平方米,一次只能展出近千件。参观人数最多的4楼5楼永久展厅,其实也是每年更新,还有一些作品被送去别处参展,但是很多作品只能在巴黎存储着。

  为了增加作品与公众见面的机会、服务更广大的群体,我们决定在法国国内和法国以外各建一个分馆。国内选址在东部城市梅兹,新馆总面积12万平方米,展览空间超过6000平方米,预计2007年竣工。梅兹距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德国、瑞士都不远,新馆将使蓬皮杜艺术中心与欧洲新中心贴得更近。我刚被任命就制订了十年发展新战略,重点是走向国际。要走向国际,国外分馆就应该建在亚洲,香港计划在九龙区建造一座现代艺术博物馆,我们已经决定参与竞标。

  拉辛:亚洲正在形成自己的体制、机构、事件(双年展等)和市场,这些因素环环相扣,相辅相成,再过二三十年,艺术世界的重心就会转移到亚洲。可能比这还要快。我说的不单是现代和当代艺术,而是广义的、所有的艺术。目前美国、德国、瑞士等地的富人是艺术品最主要的收藏者,随着亚洲经济持续发展,艺术的时尚、价值、解释和运作等等都将逐步摆脱西方的垄断。这一趋势已经很明显。

  在亚洲,未来文化艺术市场当首推中国。中国也充分意识到这一点,中国的艺术开放与其他领域的开放是一致的。很可能十年以后当人们谈论全世界最著名的当代艺术家,其中就有一两个是中国人。我想届时中国也会因此而高兴。

  香港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国际性大都市,即将在香港建成的当代艺术博物馆将成为该领域在亚洲地区的顶尖机构。蓬皮杜艺术中心既有国际化战略,又有实力,自然而然要参与该项目的竞标并希望胜出。

  《国际先驱导报》:在法国的中国文化年期间,蓬皮杜艺术中心举办了名为《中国怎么样?》的中国当代艺术展,这是不是您的国际化新战略的直接体现?中国文化年份“古老的中国”、“现代的中国”和“多彩的中国”三个板块,《中国怎么样?》是开幕阶段展示“现代中国”的主打项目之一。很多中国人觉得当代艺术作品“看不懂”,您觉得法国公众看懂了参展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吗?

  拉辛:《中国怎么样?》是对中国近年当代艺术创作活力与多样性的整体展示,是西方世界第一次以中国当代艺术为专题举办大型展览。展览举办的契机是法中互办文化年,得到两国政府了很大支持。不过,即便不因为这些,蓬皮杜艺术中心也看好中国,必然关注中国,因为中国有希望成为未来文化艺术领域的主要行动者。

  大众对当代和现代艺术作品感觉“看不懂”,这很正常。但不可否认,也有不少人从作品中看出意思。《中国怎么样?》触及很多主题,内容非常丰富,吸引了很多观众,(从2003年6月25日至10月13日,共有11万人参观。——作者注)。10年前,法国大众不谈论中国当代艺术,也没人知道中国当代艺术家的名字。那时的中国艺术,除了传统和经典,就是几位生活在海外的华人艺术家。如今展览的海报,就是一个小女孩坐在上海的高楼前、背对镜头,这个画面在法国出了名。我的一些朋友看过展览以后,都觉得以前对中国的了解“简单化”,以后想了解更多。我觉得这样就很成功。

  《国际先驱导报》:在中国的法国文化年10月开幕,蓬皮杜艺术中心将参与哪些活动?

  拉辛:蓬皮杜艺术中心将把难得一见的毕加索为芭蕾《艺术嘉年华》手绘的舞台幕布送到香港展出。50多年来,这件宝贝只展出过10次,这是首次在亚洲展出。希拉克总统12日亲自为展览揭幕,到那天我也会去香港。也是开幕期间,北京的《法国百年时尚》将展出20世纪法国产业到艺术设计领域的作品,大多来自蓬皮杜艺术中心的收藏。明年春天两场巡回展览——《新浪潮》和《摄影师眼中的巴黎》,其作品也都来自蓬皮杜艺术中心的影视及摄影作品收藏。

作者: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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